四、Faustino I Gran Reserva 2001（里奥哈Rioja）
2020/5/2
2014年三月份的Decanter杂志有一篇文章介绍这个酒庄，当时2001年份的这瓶酒刚获得Decanter的2013年最佳年度奖。当时给这瓶酒打分的葡萄酒大师Pedro Ballesteros Torres MW说：“我给这瓶酒打满分——因为它太完美了。”
尽管又过去了六年，这酒老酒仍然展现出它的张力：红色的成熟果实经历了19年的陈放，若隐若现，柔和的丹宁被浓郁的酒体笼罩着在舌笞上，依然清新的酸度在舌尖起舞，婀娜多姿，伴随着老酒特有的香气：甘草、蘑菇、腌肉、甚至咸菜的味道……这是典型的Rioja Gran Reserva的味道。（曾经也尝过一瓶不太典型的Rioja Gran Reserva的酒，很多人都以为是波尔多的老酒，通常里奥哈的酒体更加清瘦一些，更多红色水果，酒体单薄一点点。）
如果您喜欢老酒，又不想花太大价钱的话，Rioja产区的Reserva或Gran Reserva都可以考虑一下，虽然我感觉近年它们的价格在不断地往上涨。据说前几年还有人问Rioja是什么，是葡萄品种还是别的什么？其实Rioja（j要读成h的音）是西班牙除了雪莉酒（Sherry）之外最有名的葡萄酒产区之一。现在人们讲到西班牙葡萄酒，我想大部分人脑海里想到的应该就是这个产区了。
酿酒历史
与西班牙本身的历史一样，西班牙葡萄酒曾经非常辉煌，加强型的雪莉酒被西班牙殖民者一桶一桶往外运。公元前1100年，居住在地中海东部的腓尼基人（Phoenecians），用船将原产自中东的土著葡萄运往非洲，再通过非洲中转，运到 伊比利亚半岛（Iberian Peninsula ，今西班牙和葡萄牙所在地）和地中海的其它小岛，这些葡萄后来成了他们的原生葡萄了。后来公元前2世纪的时候，罗马人把酿酒技术带到了西班牙，他们用小陶罐发酵、储存并运输。
在Rioja地区往西的加利西亚（Galicia）地区，有一座9世纪殉难的基督徒圣詹姆斯（Saint James，西班牙语称为Santiago），被欧洲众生奉为神灵，每年大量的使徒从欧洲其它地方披荆斩蒺步行来到加利西亚的Santiago de Compostela朝圣。这条被使用了千年的朝圣路（Camino de Santiago, the Way of Saint James），因为有许多法国人翻越比利牛斯山（Pyrenees Mountains），穿过Rioja，所以他们也称之为“法国朝圣路“（French Way）。现在Rioja地区还有所谓的Logrono Keeper，穿着传统的宗教服，肩膀上耷拉着一块羊皮袄子，袄子上镶嵌着贝壳，拄着长长的十字架拐杖，拐杖的上头还有葫芦用于盛饮用水，穿行在葡萄园间。Rioja地区的Logrono这座城市成为他们中途休憩的地点。法国人带来了文化、知识、贸易品，当然也包括酒。可惜当年用猪皮缝成的容器并不能保存太久，也不能携带太远，除非他们能找到更好的容器，比如，橡木桶……
如果看地图的话，我们可以发现位于法国西南角的著名葡萄酒产区波尔多，与里奥哈地区相隔并不太远，但中间隔着一座比利牛斯山。如果没有19世纪中叶一些特殊事件发生的话，这两个地区的人们可能也只能是小规模的朝圣和交流，西班牙的葡萄酒业并没有从法国得到太多裨益。上文提到的葡萄迁徙，更多的是从西班牙输出到法国，比如Garnacha，输出到法国后成了Grenache，输出到撒丁岛Sardinia（意大利的一个岛），改名为Cannounau；Mazuelo在法国叫Carignan，Monastrall 在南罗讷河谷称为Mouvedre（慕怀特）；下文要重点介绍的丹魄（Tempranillo）这个葡萄就更是五花八门了，在西班牙本地就有许多名称，传入葡萄牙后，有称为Tinta Roriz，也有称为Aragonez，也有称为Tinto de Santiago，在在都暗示着该葡萄来自于西班牙。
众所周知，波尔多左岸的1855年列级酒庄为后世的葡萄酒业设置了一个分级的模式，可见当时的波尔多在葡萄酒酿造方面已经算是相当成熟了。在19世纪40年代，波尔多的葡萄园经历着白粉病（oidium或叫Powdery mildew）的侵蚀。这还不是最致命的，所以没影响1855年的酒庄分级，但是在60年代开始出现的根瘤蚜虫就彻底改变了整个波尔多。波尔多的酒农们为了解决经济危机，他们便在周边地区寻找可以代替波尔多葡萄酒的替代品，山那边的Rioja再理想不过了。Rioja的葡萄园发现根瘤蚜虫已经是1899年了，因为有其它地方的经验——将Vitis Vinifera的葡萄藤嫁接在北美Vitis Labrusca的根系上，就可以很大程度地抵御来自北美的根瘤蚜虫！真是跟Covid-19很像，所以即便要得病，也是越晚越好，届时经验越来越多，抵御病毒的能力就会越来越强！（最近天气比较暖和了，路上的车辆和人群真的开始在增多了，希望不会出现第二波第三波第N波……）
这时候波尔多人带过来的技术就是真的没有保留的了，加之Rioja有些酒庄老板（如Marquis of Riscal和Mqrquis of Murrieta）在那之前派人到波尔多去学习酿酒。其中比较重要的改变就是去梗榨汁以及使用橡木桶——这两项技术对控制葡萄酒中的丹宁含量以及复杂性都非常重要。迄今为止，Rioja还是全世界使用橡木桶最多的地区。通往外面世界的火车开通之后，Rioja一飞冲天的趋势就难以阻挡了，Haro的火车站成了波尔多酒商们的第二故乡。
进入20世纪，随着新世界葡萄酒的崛起，包括西班牙殖民者带到南美的葡萄品种Pais等，Rioja的葡萄酒渐渐败下阵来，加之波尔多酒庄从根瘤蚜虫的伤害中慢慢恢复过来，Rioja沦落只能靠仿冒才能生存的地步，如Marquis de Riscal，称自己的酒为Medoc Alavesa（阿拉维萨的梅多克，阿拉维萨是Rioja地区，梅多克是波尔多地区）。他们不仅仿冒波尔多，其它地区诸如勃根第、夏布利，甚至波尔多的子产区诸如Graves、苏岱，哪个地方的酒有名，Rioja就仿冒它们。（基本同一时期崛起的Cava，当时也是打着西班牙香槟的旗号。）
一战、西班牙内战、二战，让Rioja整整落后了世界至少75年，在1950年前后，Miguel Torres开始引进一些温控不锈钢发酵罐。1970年通过规范产区DO，对于产量、质量以及葡萄品种都有明确的规定，Rioja葡萄酒的质量开始提升。并于1991年被获准为西班牙第一个DOCa(Denominacion de Origen Calificada)，这是对Rioja产区的巨大认可。西班牙另一个DOCa级别的产区是Prirat，大概在10年以后才被确认为DOQ（2000年Catalan通过，2009年首都马德里才最后通它的status。）
说起橡木桶，虽然Rioja规定必须使用225升（60加仑）的桶陈酿（不是酿造，酿造可以使用旧的大桶或是不锈钢罐，或是使用水泥容器，也可以用陶罐），但两者还是有点区别的。法国波尔多使用的是法国橡木桶，而且是用来陈酿葡萄酒的橡木桶，而Rioja地区从19世纪50年代以后更多的是使用美国橡木。因为西班牙和美国的贸易合作伙伴关系，Rioja的酒庄从美国进原木回来后，直接在Rioja本地制作橡木桶，这样可以节省很多成本，而且用过的桶刨一刨补一补，又可以用一段时间。（关于橡木桶又可以单独写一篇文章，可以参看我的朋友Nancy近期写的一篇文章《橡木桶与葡萄酒，不是有钱就可以任性》https://mp.weixin.qq.com/s/It5K7VFX1Q2l-YNpw7_Trg
进入21世纪后，Rioja的酒庄为了追求品质，不再满足美国橡木桶了，近年逐渐多了一些法国桶，还有一些使用北欧的橡木桶（与法桶纹路质地比较相似）。2010年以后，Rioja的酒庄也越来越不满足原先只依靠陈年时间来判断葡萄酒质量的唯一标准，所以在Crianza/Reserva/Gran Reserva等标准之外，更在乎葡萄的来源了，所以在2017年又通过了一些更严苛的标准，诸如区域级产区（Vinos de Zona）、村庄级别产区（Vinos de Municipio）和单一葡萄园（Vinedo Singular），有点类似于勃艮第以葡萄园作为分级的制度。
至此，Rioja就以全新面貌展现在红酒爱好者面前了，他们通过不同颜色的贴纸或是背标来区分不同的陈年方式或是来自不同的产区。
产区介绍
上面说了很长的历史，我个人觉得没有浪费笔墨，因为有一个whole picture对于深入了解某个产区是有帮助的，很多事情是一脉相承的，历史就像一条脉络，知古通今。
首先要澄清两个概念，因为Rioja在行政区划和葡萄酒产区，它的范围是不一样的。行政区划的里奥哈，通常称为La Rioja。而作为酒产区的Rioja，它的范围更大，除了cover前者之外，西北部还延伸到巴斯克地区的Alava，东北部则延伸至Navarra。我如果没有特指La Rioja，所有Rioja都作为酒产区的Rioja（或Rioja DOCa）。
里奥哈产区，位于西班牙的北部，与世界上其它著名葡萄酒产区都有河流一样， Rioja也有属于自己的河流Ebro，而且产区就是沿着Ebro河的主要流域形成（Ebro河下游流入加泰罗尼亚地区，在巴塞罗纳南边流入地中海）。整条河流全长911公里，是西班牙最长的河流。主要有七条支流流入Ebro河中，这样就形成了七个不同的峡谷，这些峡谷成为优良的产区。并以Logrono为中心，共分成三段：上游从Haro到Logrono以西的流域称为Rioja Alta（上里奥哈），Ebro河北面位于巴斯克地区的Alava境内的是Rioja Alevesa（里奥哈阿拉维萨），Logrono以东至Alfaro的流域称为Rioja Oriental（东边里奥哈，以前称为Rioja Baja，下里奥哈。与梅多克一样，以前也有上梅多克Haut Medoc和下梅多克Bas Medoc之分，后来觉得“下“字给人比较低等的感觉，所以就取消或改名了。）
关于里奥哈名字的来源，据说有22种不同的说法。但比较多人征引的主要有两种，其中一种就是在它的七条支流中，其中有一条叫Oja，位于上里奥哈地区，Ri-Oja，合在一起为Rioja。也有说源自巴斯克语，巴斯克的地图上，还是将Rioja标为Arrioixa，意思是岩石之地。其它20个来源已不重要，只要知道这些河流和峡谷以及高耸的大山，是酿造品质葡萄酒的一些天然条件。
有人说如果将里奥哈产区的地图顺时针转45度，就与勃艮第非常相似了，上里奥哈比较狭长，像Cote-de-Nuit，到了Rioja Oriental，则慢慢扩大，像勃艮第的Macon等地。Rioja的气候整体属于温暖的大陆型气候，但它的西边Rioja Alta和Alavesa受寒冷的大西洋影响，Rioja Oriental则受温暖的地中海气候影响。从高空看Rioja，就像是一个巨型的碗，三面都有高山像是碗壁，河流在碗底的位置往东边流着，整体落差将近200米。Ebro上游被两座山脉夹着，分别是北边的Sierra de Cantabria，南边则是Sierra de la Demanda，前者将北边Bay of Biscay以及西边大西洋的寒流阻挡在外，后者则将中央高原吹来的暖流给挡住了。Rioja Oriental气候较热，从它所种植的葡萄品种也可见一二（这里以歌海娜Garnacha为主），但Yerga Moutains的高海拔也让他们能够种植高品质的葡萄，很多葡萄种址在海拔500-1000米的山腰。
Ebro河的北边土地面积狭小，南边则有丰富的土地资源，所以大部分葡萄都种植在南边。最大的峡谷长约40公里，有些甚至在海拔800米的高度种植葡萄。年降雨量大概是400~600mm，分布于一年四季，基本上算是潮湿的冬春季，干旱的夏秋两季。这些条件对于葡萄生长都极为理想。葡萄生长大约需要1200小时的日照，但里奥哈这里一年大约有2000个小时的阳光，白天享受阳光浴后葡萄的糖分可以迅速提高。高海拔又让葡萄园晚上能够迅速降温，让葡萄得以休养生息，增加酸度和风味。每个支流以及峡谷也可以为局部地区创造局部地区的微型气候。微风穿过峡谷的时候，也能让葡萄园降温，并能使葡萄园免受病虫害。夏秋干燥的气候（现在允许灌溉）又能保证葡萄在收成的时候糖度不易被稀释，也不容易腐烂。三个区域总体来说，就是越往东越暖和，降雨量应该越来越少（但Alavesa比Alta稍微多一点点雨水，因为Sierra de Cantabria对Alta形成直接影响）。
里奥哈的土壤条件也是适合种植葡萄，土壤成分里沙、泥、土的比例平衡，略呈碱性，（通常碱性土壤种的葡萄酸性较高，所以Tempranillo葡萄品种本身酸度并不是特别高，所以需要种在高海拔比较凉爽的区域，或是与其它酸度较高的葡萄如Graciano等混酿。）有机物质少，土地相对贫瘠。从种植葡萄的角度来看，里奥哈地区主要有三种土壤类型：泥土石灰岩Clay-Limestone、铁质黑土Ferrous-Clay和冲积土壤Alluvial。第一种土壤主要分布于Rioja Alavesa，石灰成分高，不易排水，也不易耕种，所以葡萄通常都会扎根1米左右的岩石上；第二种土壤主要分布在海拔较高的山上，这也是与冲积岩的分水岭，这些岩石比较黝黑，但土壤的成分较高，适合海拔高的冷凉产区；第三种冲积土壤通常是在河流两岸，地势较为平坦之处，排水性能好，同时可以吸收热量并反射到葡萄上，加快葡萄的成熟。
从区域的角度来看，Rioja Alta有这个地区最高的葡萄园，产出来的酒比较优雅，通常是用来酿造Reserva和Gran Reserva的级别；Rioja Alavesa是一个农业为主的地区，海拔太高不适合种葡萄的地方被当地农民用来种植粮食。酒农大多为家族式的，而且位于Ebro河的左岸，他们更倾向于使用二氧化碳浸渍法（Carbonate Maceration）的方法来酿造葡萄酒，打造果味更加浓郁更简单易饮的美酒；Rioja Oriental的土壤以后两种为主，铁质和冲积土，每年葡萄最早从这里开始收成，产出来的酒酒精度高，酒体浓厚，属于粗犷型的，所以价格相对比较友善。歌海娜的比例有较明显增多，主要种植在平坦的河床区域。
葡萄品种
红葡萄
里奥哈91%都是黑葡萄，在这些葡萄中，丹魄（Tempranillo）是Rioja的标签，就像赤霞珠之于波尔多、黑皮诺之于勃艮第、Nebbiolo之于Barolo那样。其它授权允许使用的葡萄包括Garnacha Tinta, Graciano, Mazuelo, Maturana Tinta，甚至允许非常少量的赤霞珠；白葡萄包括：Viura, Garnacha Blanco, Tempranillo Blanca, Turruntes, Chardonnay和Sauvignon Blanc。以前基本上都是混酿，把不同产区各种不同特性的葡萄混合在一起，共同营造一种和谐气氛，如Garnacha和Mazuelo是提供酒体和力道，酸度较高的Graciano是提供骨架和优雅，Maturana是提供一些辛辣的味道……近些年单一品种或单一产区则越来越多。
丹魄Tempranillo——就像我在上面所说的那样，在西班牙本土的不同区域就有不同的名字，在Penedes称为UII de LIebre，在Ribera del Duero称为Tinto Fino，在Valdepenas称为Cencibel，在Toro被称为Tinto de Toro，在其它地区则有Tinto de Madrid, Tinto de la Rioja, Tinta de Pais等等等等不同的名称。要记住这些名称实在不是太容易，西班牙算是欧洲山脉最多的国家，比意大利还多，每个地方的人可能老死不相往来。就像我们福建一样，每个村落的人都有自己的方言，有些村与村之间完全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可见秦始皇的重要性……最好听也最符合该葡萄个性的应该就是Tempranillo了：中文译名丹魄，从名字就可以知道它有许多红色水果的特性；西班牙语Temprano是早熟之意，后缀illo是“小”的意思，整个单词的意思为早熟的小葡萄，生命周期较短。DNA检测得出它是一种白葡萄Albillo Mayor（在Rioja称为Turuntes）和一种红葡萄Benedicto的种内杂交出来的品种。2012年前后超过Airen，成为西班牙种植面积最大的葡萄品种（Airen葡萄比较粗糙，很多酒都用来做烈性酒，欧盟每年资助将这些次等葡萄拔掉，所以种植面积最终在2012年和2013年左右被丹魄超过）。早年的丹魄基本上是bush vine的种植，没有移花接木到北美根系。为了保证水源，株距较大，因而亩产不高。现在用trellis system，不仅方便机器采收，还可以提高种植密度。允许灌溉之后，很多Oriental的葡萄园也将歌海娜改种成丹魄了。产出来的酒红色水果或黑色水果，有些蜜枣和香料的味道，高丹宁，酸度适中，非常适合橡木桶陈酿。
歌海娜（Garnacha Tinta）——据说歌海娜起源于Ebro河的中段，根瘤蚜虫在Rioja爆发后，许多葡萄园都种上了这个葡萄。它的特性是酒体浓厚，酒精过高，丹宁含量不高，容易氧化，所以很容易就失去人们的喜爱。40年前，它跟丹魄还基本上平分秋色，各占50%左右，现在只剩下8%的领土了，在黑葡萄中仍占据第二的地位。歌海娜发芽早，成熟迟，所以特别需要种植在阳光充足的地方，让它能够缓慢成熟。近年也有一些歌海娜单一品种的葡萄酒，当然它也适合做桃红酒。这种生命旺盛的葡萄如果好好控制它的出汁率，还是能够产出陈年能力强的歌海娜红葡萄酒的。在混酿出，它贡献一些酒精和沉重的酒体，以及一些辣椒的味道。
Graciano——这个葡萄跟上两种葡萄一样，也是有很多别名。它现在虽然只占2%的种植面积，但它在混酿中起的作用巨大，它能大幅提升Rioja的陈年能力，因为它有丰富的丹宁和足够的酸度和浓度。这种葡萄发芽迟成熟晚，所以也是需要比较温暖的气候，可以种植在泥土石灰岩的土壤里，因为它能够抵御干旱。近年来也越来越多单一品种的Graciano，果味十足，成熟樱桃和红色浆果加上胡椒、薄荷的味道。
Mazuelo——为Rioja的酒增添酸度、结构感和颜色，有点草本和调料的味道，成熟的红色水果等。它在法国的名称为Carignan ，也可能是由西班牙传过去的（可能起源于西班牙的Aragon，称为Carinena）。生命力旺盛，产量丰富，发芽晚成熟更晚，一些热的干旱土壤不适合种其它葡萄的，倒是很适合Mazuelo的生长。单一品种的Mazuelo有一点balsamic果醋的味道和花香。
Maturana Tinta——在法国Jura也叫Trousseau差点绝迹的品种，2007年被允许加入Rioja混酿中。很短的生长周期，发芽晚但成熟早，所以别指望它有太高的糖度和潜在的酒精度，颜色深，具有草本的味道。
2007年后，少量的赤霞珠也允许加入混酿中。White Rioja可以用Viura（在其它地区也叫Macabeo，是酿造Cava的三种主要葡萄之一）、Malvasia de Rioja（不属于意大利的Malvasia家族）、Garnacha Blanca、Tempranillo Blanco、Maturana Blanca、Turruntes（Tempranillo的父亲，它与加西亚以及阿根廷的Torrontes不是相同品种，不能混淆。）、Verdejo、霞多丽（Chardonnay）和长相思（Sauvignon Blanc）等法定产区葡萄。
Rioja葡萄酒的酿造方法与其它地区大致相同，上文介绍到的二氧化碳浸渍法与法国薄若莱（Beaujolais）的一样。
陈年时间及子产区标识
2017年Rioja对本地的葡萄酒规则作出了一些调整，修改了之前的Vino de Zona（1998年首次采用）、Vino de Municipio（1999年首次采用）并增加了Vinedo Singular (Single Vineyard)认证。所有酒庄和葡萄园的信息都记录在案，每个酒庄庄主都有一张卡，读卡便可知道所有信息。所以从2018年以后，里奥哈的葡萄酒可以使用下列任何一种符合规定的标签：
Vino de Zona——只要酒中85%以上葡萄是从Rioja Alta/Rioja Alavesa/Rioja Oriental中，某单个产区来的，另外15%只要酒商能够提供足够的证据说自己从其它产区的某个葡萄园采收葡萄长达10年之久。生产、陈年以及装瓶都必须在标签上所示的地区完成。通常Rioja Alta这样比较高端的产区都希望自己鹤立鸡群。
Vino de Munipio——85%以上的葡萄都得来自那个村庄或是几个村落，剩下的15%也是必须提供足够的证明酒庄已经连续采用10年以上，酿造、陈年以及装瓶必须在标签所示的村庄完成。
Vinedo Singular (Single Vineyard)——单一葡萄园，这是最严格的标准了。所有的葡萄必须来自某块葡萄园。酿造、陈年、储存以及装瓶都得由同一个酒庄完成。这个酒庄必须拥有该葡萄园至少10年以上，这个葡萄园必须在35年以上，出汁率也必须符合要求。所有葡萄必须手工采收，在葡萄园管理方面必须按规定进行可长久发展的管理方式。所有操作必须要登记，官方会派人来检查或追踪。酿出来的酒必须经过官方的审核以及品尝。全部条件符合之后，官方会出具Vinedo Singular的标签，扫码可以查到葡萄园、酒庄、产量等信息。
有些传统酒庄仍旧沿用之前以陈年时间作为认证的标准。所有的木桶必须使用60加仑（225升）的橡木桶进行陈年。最新的规则如下：
Generic——通用规则，没有陈年要求，用橄榄绿的标签。之前Joven或Cosecha仍旧可以用。
Crianza——用红色标签标示。红葡萄酒陈酿时间至少为24个月， 其中至少12个月是在木桶中；白葡萄酒和桃红酒陈酿时间也是至少24个月，至少6个月是在木桶中。
Reserva——用棕红色标签标示。红葡萄酒陈酿时间至少为36个月，其中至少12个月在木桶中，至少6个月瓶中；白葡萄酒和桃红酒的陈酿时间至少为24个月，其中至少6个月在木桶中。
Gran Reserva——用蓝色标签标示。红葡萄酒陈酿时间至少为60个月，其中至少24个月在木桶中，至少24个月在瓶中；白葡萄酒和桃红酒的陈酿时间至少48个月，其中至少6个月在木桶中。
所有白葡萄酒和桃红酒都没有要求瓶中陈年的最短时间，取决于每个制造商。
写到这里，我也有点筋疲力尽了，本来还想介绍一些可以跟它搭配的餐，只能留待以后了。有些内容用中文，有些内容照抄英文，希望不会给读者带来太多困惑。在内容的取舍方面，很不容易把握。有些催我更新的朋友，并不是专业人士，这篇文章读起来可能就不那么容易了。也有朋友告诉我，以后就以我的文章作为复习考试的材料。所以在内容选择方面，我希望数据尽量精准的同时，知识点也尽可能多。鱼和熊掌无法得兼，只好希望鱼能飞跃龙门，成为熊掌了。
https://riojawineacademy.com/en/home, 成为熊掌的朋友，也可以使用这个网站考个Rioja葡萄酒的专业认证证书，免费的。